文彤
智畫《美女走光圖》
趙春秋為人謙和,從來不擺架子,學生與他交往也都像朋友一樣,沒有任何隔閡和障礙。有時候學生和他開一些玩笑,他也不惱,有的學生故意出一些難題為難他,他也不以為意,欣然解答。
某次,有個叫劉強的學生在一張空白圓光上寫下美女走光圖幾個字,請老師按題作畫。一般說來,這樣的題目,最容易畫成低俗的春宮畫,大家都圍攏過來,等著看熱鬧。趙春秋當然明白他的用意,微微一笑,提筆在圓光上畫出一個光頭男子,大家頗感意外。但見這個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,大張著嘴,活脫脫瞠目結舌的表情,兩只手挓挲著,仿佛猛然看到走光的美女,一副不由自主地模樣。盡管畫面上沒有畫出走光的美女,但從這個光頭男子驚呆的表情和略顯猥瑣的動作上,人們似乎可以感覺到走光畫外的美人。真是畫中有畫,畫外還有畫,雖然惜墨如金,卻使人產生無盡聯想,眾人無不稱妙!
不扎辮子的南老師
趙春秋一向注重個人修養,強調內美重于外美,所以他素來不喜奇裝異服,對時下一些江湖畫家扎小辮留大胡子的做派頗不以為然。他不但自己身體力行,對喜歡奇裝異服留胡子扎小辮的學生也都會委婉地勸阻。
有個年輕男學生最愛惜自己的小辮子,以為辮子是自己藝術氣質的象征,老師委婉地說了幾次都不舍得剪。一次,大家圍著老師在時晴堂喝茶閑談,有個外地訪客貿然登門拜訪,見滿屋子人,也不認得哪個是趙春秋,就大聲問:“請問哪位是南老師?”趙春秋號南山子,故訪客尊稱他為南老師,但學生們都習慣稱他為趙老師,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全都茫然。訪客見大家都沒有回答,略顯尷尬,趙春秋哈哈一笑,幽默地說:“您好,這屋子里沒有扎小辮的全是男老師。”隨手一指那個扎小辮的男生,說:“哦,這位除外”,大家哄堂大笑,訪客也被逗樂了,唯有那個男生臉紅了。
當天下午,那個男生就去把小辮子剪掉了。
小科長不大,還挺硬
趙春秋為人幽默,好講笑話,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段子手。有個科長與趙春秋是莫逆的朋友,兩人經常編段子互相戲謔,以此為樂。
某次,有個朋友宴請這位科長,請趙春秋等朋友作陪。這個朋友特意點了清燉甲魚,以示隆重。不想這位科長遲到了,請客的朋友告訴服務員,甲魚等科長來了再上,自己與趙春秋等朋友喝茶閑談等候。半小時后這科長才到,剛落座,服務員就把甲魚端上來了,并報菜名:“清燉甲魚,請慢用!”科長掃視一圈大家,不懷好意地笑著說:“敢情這王八等我呢!”大家都很尷尬。趙春秋笑著說“上次我們和王局長也是吃的清燉甲魚,這個玩意兒大補啊,王局那個歲數了,吃完都受不了,跳舞的時候都有反應,弄得舞伴不好意思了,問:局長,你下面是什么啊?王局說:我是局長,下面是科長啊。舞伴說:小科長不大,還挺硬的!”說到這,趙春秋停住了,笑瞇瞇地盯著科長看。大家哄堂大笑,這下反倒是那科長不好意思了。
智對無情對
趙春秋善作對聯,尤其擅長無情對。有次去飯店吃飯,服務員推薦說:“本店招牌菜蔥燒木耳”,趙春秋隨口對道:“末路釣草魚姜尚癡心”眾人無不稱妙。還有次與朋友閑談臺灣時局,朋友罵道:“陳水扁縮頭烏龜!”趙春秋應道:“老油條轉眼花甲。”朋友品味再三為之絕倒。有朋友極力鼓動趙春秋炒股,宣稱:“當前炒股熱”,趙春秋笑道:“事后透心涼”聞者無不稱絕。
有一次,某領導設宴請一干名家畫畫,畫完了卻不想給報酬,大家礙于情面,都不好開口。領導要求一個花鳥畫家:“多畫幾棵丁香花。”趙春秋在一旁從容對道:“少來一點辛苦費”領導尷尬,一個老畫家在旁邊拊掌贊嘆說:“多畫幾棵丁香花,少來一點辛苦費,絕對啊!妙妙妙!”那領導借坡下驢,趕忙讓秘書為大家準備潤筆費去了。
楊九州為官貪賄,卻常常自我標榜清廉,最喜歡人家夸他是清官。某書法家為拍馬屁,特地為他題匾“清官楊九州”,趙春秋見后,說:“我有一個下聯,跟你這個是一副。”那書法家請他說出來,準備寫成對聯送去,趙春秋說:“這個聯我可以說,你未必敢寫。”那書法家再三央求,趙春秋方才說:“混帳王八蛋”,書法家大囧,聞者無不掩口竊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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